清虚(七十一)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来写同人呢?

这个发展方向,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计几了!

不要拉我回来,我要编,接着编,编上天!!

老婆答曰:是因为爱吧?

我:你们要理解,都是因为爱^O^

第七十一章

公孙四娘有自己的渠道和方法,装有猫眼石的袋子一早就被安了小型的追踪器,它的落点并不难被发现。

——不过,这个女人这么积极地掺和这个案子,真的只是因为替那些死去的孩子抱不平么?

这种不利于内部团结的话当然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毕竟,现在也算是大敌当前不是?

公孙四娘一见对方就红了眼,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你又想干什么?”

对面的男人带着个白色的咧嘴面具,他不吭声,眼角留着一道缝隙,从那里看不到他眼底的真实情绪,可那个面具,本身就阴冷冷的,一眼望去,只像是在肆无忌惮地嘲笑。

不怒反笑的公孙四娘把手放在了腰间,她一向是精明豁达的人,情之一字,是为深渊,可以黯然,可以神伤,却别妄想让她这样的女子会从此一蹶不振。

对面的男人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个乘着无人机过来的镶金猫眼石,他一言不发地朝萨摩多罗挥了挥手,用指尖戳了戳,便转身往前头走去。

这里靠近山林,若如那人所示往前,就很难再继续展开追踪,所以,无论是李郅还是公孙四娘,都不可能同意武力值接近为零的萨摩多罗单独进去。

萨摩多罗撇撇嘴,看着并不怎么在意:“我有那么靠不住么?”

可李郅和公孙四娘难得默契,连挪个步子的机会都没留给他,被两个身手不错的人一左一右地夹击着,总是很难脱身的。

萨摩多罗摊摊手表示无奈了:“好啦好啦,我们一起去吧,再不追,人可就真的跑了哇!你们两这些年费了这么多功夫,现下这人都到了眼前,一个个的围着我算是什么意思?再不动弹,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了啊!”

可大家一起行动的效果,也并不太好,刚刚进去树林不久,他们就被一场大雾给分开了。不用说,就是博物馆那场大雾的加强版,这回是室外,虽说山林本来就容易生雾,但实际上连着干冰和机器的需求量确实也变得更多,看起来人家这回也是下了血本了的。

萨摩多罗插着腰站在树林中央,对自己的未来,心态还算得上是十分地平静。既然人家指明要他,就不可能现在就这么然后挂掉不是?倒是其他人……萨摩多罗虽然表现得一脸的无所谓,却始终做不到太上忘情。

“嘎吱”一声,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萨摩多罗心里猜着是不是李郅寻了过来,那股一下子飞扬起来的喜悦藏都没有藏得住,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立马变了脸色,虽然他有极力掩饰,但那种空荡荡的失落,却是显而易见得:“……是你啊。”

谭双叶走得近了些,她拍了拍衣裳上七零八落的叶子,而后偏着脑袋朝萨摩多罗笑了笑:“你不欢迎我?”

萨摩多罗故作夸张地耸耸肩,那一套动作,整得就像是蓝发碧眼的西方人:“怎么会?咱们也甭着急聊天了,赶紧找找其他人吧!”

谭双叶不置可否,脚下的步子倒是老老实实地跟了过去。

这块林子雾气很大,稍远一点就会看不清彼此,但谭双叶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扯着萨摩多罗的袖子前进,我们暂不可知。

萨摩多罗面上不显,内心却是十分尴尬。若来人是李郅,那他肯定跟个小猫一样手脚并用欸趴人家身上去了,不管是大雾,还是别的什么,才别想把他们这种自动生成的“连体婴儿”拆开;退一步说,就算是黄三炮或者公孙四娘也行,一个可以勾肩搭背地称兄道弟,一个可以装傻充愣和无限卖萌,都没什么不好;再不济,上官紫苏小妹妹,那也是也不错的,可以满足某人一直藏得比较深的男子汉情节嘛,保护弱不禁风的小妹妹啥的,想想也很带感不是?

可谭双叶这个妹子,不满足以上任何的要求,况且……

“他指明让你过去,就没接到什么指引么?”谭双叶跟他走了一阵子,突然开口问道,“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不是已经迷路了吧?”

萨摩多罗揉了揉脑袋上那一团他一直当鸟窝对待的头毛:阿西吧!You can you up好么!?

他的声音听着懒洋洋的,最后干脆找了一棵树斜斜地靠着,不再继续前行:“也许,他是想把我们饿死在里头吧?”

谭双叶松开了抓着袖子的手指,在他面前站定,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被同行者的垂头丧气的言语影响到:“公孙四娘表现得那么热衷于这个事情,你这个样子,是想告诉我,你没什么兴趣么?”

“我有兴趣的是案件本身,至于是谁做的案子,”萨摩多罗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趁姑娘愣神的那一会儿,把她往前边一拉,自己随即往反方向跑过去,而后声音和身影一起消失在雾气中,“都与我无关。”

谭双叶先是一个踉跄,急走几步之后终于站定,她盯着红通通的手腕看了一会儿,随后在浓浓的白雾中打了个哆嗦,这才确信萨摩多罗在一段短暂的同行后,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扔下了。

她怔了一会儿神,然后扯着嘴角挤出了一丝微笑,就是比较难看是了:“还说,不是过分自信的么?”

离开谭双叶之后,萨摩多罗便看到了一束红色的激光,他自然也就没费什么力气找到了“面具人”,那人正站在一个矮矮的山丘上,手里仍然提着那只装着镶金猫眼石的塑料袋子。

萨摩多罗一扬下巴,说话还挺不客气的,也是,伤害公孙四娘的人,还指望他给什么好脸色的么?

“找我干嘛?”

那人小幅度地摇摇头,却还是不说话,但那颗他们费尽心思,不惜制造各种麻烦,甚至夺走四个孩子性命才到手的猫眼石,就这么被他一个抛物线给扔了过来,用“弃若敝履”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萨摩多罗下意识地接住,猫眼石是真的,他心里头熊熊燃烧的火也是真的:“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

——这种像是被戏耍了的感觉……真是不好哇!

那人终于开口了,嘶哑的声音一听就是在变身器里滚了几圈:“这不是我要找的东西,所以,还给你们。”

“哦,”听他这么说,萨摩多罗倒是很快平静下来,“怪不得,四娘说你是……”

他故作玄虚地笑了笑,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面具人”仍是沉默,且十分谨慎地没有接过这个话题。他甚至在一声不吭之后,即刻转身离开。与其说是不屑,更像是逃避,当然,引导着萨摩多罗继续前行,也是其中的一个目的。

萨摩多罗偏着脑袋想了想,一个显而易见的陷阱,那么,去不去呢?

答案是肯定的,猫眼石已经到手了,可谜团却没有真正解开,反而在白雾中藏得更深了,他不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至于想到之后李郅和公孙四娘的反应,唉,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萨摩多罗在心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被“抛弃”在原地的谭双叶很快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二个队友,待她看清楚来人,果然还是忍不住吐槽:“我说,一个两个地轮番出现,你们这是在给我秀夫夫的心电感应么?”

在迷雾里兜了好几个大圈子,明明心焦得不得了,还得故作淡定的李郅:“……你见到萨摩了?”

然而他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扫视一圈,别说萨摩多罗人了,连根小黄毛都没有看到。

大雾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是第一时间去伸手捉人了,可萨摩多罗狡猾起来,就跟河里滑溜溜的泥鳅一样,既然是有心避开,他自然而然也就扑了个空。

——果然,还是很不爽就是了。

谭双叶摊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就跟他说了几句话,跑了。你看我的手腕,他整的,我认为我需要报个工伤。”

李郅给了她一脸写满省略号的凝视。

“好吧,”谭双叶在他无声的目光中无奈地耸了耸肩,“既然你还是义无反顾地相信他,当我白说。”

“他确实有自己的考虑,但具体如何,我也不敢说完全了解。”李郅指了指左侧的一条路,那边的有新鲜的脚印,一看就是走在前头的萨摩多罗卯足劲儿给留下的,“但那个做法……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你这个道歉,从昨天下午出勤那会儿起,一直持续到现在,也是够上心的啊~亏你昨天在他面前回我信息的时候,还能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谭双叶紧跟着他,在大雾里迷路还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还是抱着大腿尽快撤离的好,“OK,不得不说,我确实是有一肚子的疑惑。不过,比起其他,出去以后最重要的,果然还是狠狠敲他一顿吧?”

李郅在浓雾中模糊地笑了一下,似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双叶……多谢。”

“我是无所谓的了,”谭双叶半只脚踩进了一个小水坑,正嫌弃地抖落着鞋子上的泥水,“我对我的怀疑仍然持保留态度,但如果他的存在,不会威胁到你们的安全的话,我也就当做多收个调皮捣蛋的弟弟了……唔,或者,应该叫弟婿?”

“咳咳,”这是突然被呛着,脸色飘红到不知道该怎么好好接话的李郅,“呃,你开心就好。”

李郅那边得应付自家姑娘,萨摩多罗这边也不轻松,他还在“抗敌”的路上走着呢,一步一个脚印的这种走路方式,太特么费神费力了!

萨摩多罗伸着脖子问:“喂,你要带我上哪儿啊?走不动了诶,能不能休息会儿?”

意料之内的没有回答,那人甚至故意加快了脚步。

跟在后头的萨摩多罗朝着天空翻了一个“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白眼,还泄愤似的在泥泞的小道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留下的鞋印跟人一样,都是张牙舞爪的。

约摸半小时后,周身的雾气渐渐地淡了,萨摩多罗环视一圈,好吧,他们又回到了刚刚见面的地方,“面具人”还站在原来的山丘上,他的面具仍然咧着嘴无声地笑。

萨摩多罗开始了他不标准的咏叹调:“啊,真是好心人,给我指点迷津,走出来耶!”

对方没理他那种恨不得立马把同伴招过来的举动,毕竟这已经显而易见到不需要掩饰了,但他还是发问了,问题看似有些莫名其妙:“镶金猫眼石……你看外边那一层,知道是什么么?”

萨摩多罗提着手里的塑料袋摇晃两下,又举过头顶朝着天空对了对并不存在的太阳光,他决定选择一种看上去比较没有文化的答题方式:“这是,乌龟……蛇缠着乌龟?”

“面具人”没有理会萨摩多罗的故作糊涂,反而又抛出了另外一个话题:“‘器有玄武,惧上不喜,以他物代之。’这句话,是我在一卷古册上看到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萨摩多罗瞪大眼睛,挂着一脸“你特么不是在逗我吧”的表情:“我又不知道是谁写的,能有什么想法,是不是还得拍个手赞一下,妈呀,写得好好哟!有毛病么这不是!?”

“不,你知道,”那个人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配着他脸上的面具,和变声器里阴阳怪气的声音,更加的诡异了,“至少,你心里是有自己的答案的。让我猜猜,你的那些朋友,他们完全没有告诉过你吧?这些书简,哦,对了,包括上次你在东水村看到的那一卷,都是在中亚某国的一处古代陵墓,我们牺牲了很多的兄弟,才带出来的。可惜,墓主人生前,或者他的身边,应该是有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人,我们派下去的人,很多身体都溃烂了,也只是带回了一些零散的资料。我想,你对这些会有兴趣的,不过,你应该也可以理解的吧,我们现在立场并不一致,我并没有详尽告知你真相的义务。如果想继续深挖下去的话,不如问问你身边那些人吧……你看,他们来了。而且,在这里,恰好每一个人,都知道得,比你多那么一点。”

萨摩多罗一听到“他们来了”就迫不及待地回头,他知道这样很危险,可就是按捺不住自己那颗躁动得就要跳出来的心。

他的脑海里有无数的片段,它们像是电影里支离破碎的镜头,快速地闪现和切换着,分明无声无息,却像是平地的惊雷,炸得耳鸣。

突兀出现的东水村龙王传说和唐代书简;成品于咸安年间、为众多官员追捧的首饰盒子;产自吐蕃、上贡大唐天可汗的镶金猫眼石;再联系到十一年前,西北某戈壁地区至今未破的杀人悬案……原来如此,真是,厉害了我的哥!

萨摩多罗扬了扬挂在脖子上的吊坠,虽是疑问,却语气肯定:“那我呢,你对我感兴趣,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面具人”目的已经达成,远远见到匆匆赶来的李郅和谭双叶,无谓纠缠,已心生退意。

可这个萨摩多罗,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这让他十分惊喜,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可以这么说,至少,有一半,是这样的原因。当然,更重要的是,你是萨摩多罗……呵,这可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名字!”

萨摩多罗对着那个中二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天知道他跟这种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的家伙沟通起来多困难,短短一个多小时,眼睛珠子都要被翻掉了——这名字,明明是公孙四娘偷懒的结果,怪我咯!

可能是萨摩多罗的表情太过狰狞,赶到旁边的李郅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萨摩,你……还好吧?”

萨摩多罗敛了笑意,破天荒第一次给了自家男朋友一个冷冰冰的侧脸:“他们三个,四娘、紫苏和三炮呢?”

李郅顿了一下,而后几乎是一秒之内就拉响了心中的警铃,他实事求是地回答:“他们,可能还在里边吧?”

萨摩多罗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他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哦,可能,还在里边的哈?”

李郅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进行了怎样的脑内斗争,终于缓缓道:“我去找找。”

萨摩多罗抿着嘴唇,眼睛直盯着那个潇洒离去的人,见他真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更是恨恨地锤了捶身边的树干——见过呆的,没见过呆成这样的!人神共愤啊!

谭双叶看完了一场大戏,在旁幽幽地问:“何苦口是心非?”

萨摩多罗眨眨眼,目光很纯良,“按道理,我就是该生气的呀……”他低着头轻轻地笑了笑,整个人看着比耳畔栗色的发丝还乖巧,“双叶姐姐,你不希望这样的么?”

谭双叶怔了一下,而后微笑着理了理鬓发,仍是不急不忙:“你这样问,我倒是可以安心一点了。老大是个不错的小孩来着,你鬼点子多,也不好太欺负他的吧?”

萨摩多罗瞪大眼睛,就差泪眼汪汪的了:“我欺负他?我去,到底是谁欺负谁,你有没有弄清楚哦?!”

谭双叶忍不住笑了:“哟,这会儿,可就不自我膨胀啦?”

萨摩多罗撑着下巴看着远方过来的那几个人,也跟着笑了,顺道从土堆上跳了下来:“我就没有膨胀过好么?我是没有能力掌控所有的事情,如果……它们不让我遇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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