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七十二)

不要管我,我不下车(?),接着放飞好了^0^~

第七十二章

“10·21国宝失窃案”终于告一段落,丢失的镶金猫眼石被完好无损地找了回来,一众案犯也捉拿归案。其中,主犯芦苇涉嫌谋杀孩童四人,将面临检察机关的双重起诉。

这样的结果,公安方面对公众总算是有了个交代,发言人也不需要再面对媒体的质疑而冷汗涔涔,大团圆结局看似已经皆大欢喜,所有人都可以松一口气。

但盯着电视机屏幕的李郅不这样看,表面上案子风光无限地破了,但在过程中的各种漏洞,到底有多少地方被犯‖罪‖集团瓦解渗透,随便想想,都令人十分心惊。

加之,主犯仍然逍遥法外这个事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他们坐在这儿,不可能如外界那般,随随便便就能张灯结彩地高兴起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萨摩多罗那个样子,唬着脸不说话,果然就是在生气的吧?李郅按着额头暗自伤神,他其实直来直往惯了的,非常不擅长哄人,尤其是,萨摩多罗明明在百无聊赖地晃着脚丫子,叫他过去却毫不客气地把脸扭开,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来着?

萨摩多罗敲着桌角,一副吊儿郎当的大爷样:“紫苏,还不速速交代,你们到底干什么来的?”

上官紫苏小脸写满了懵逼:“我勒个去,与我有关?”

——你能,你找李郅给你说去啊!

——发狗粮、秀恩爱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记得我!

李郅瞅了一会儿身边新晋竹马和老牌青梅之间“看看谁嘟嘴厉害”的“战争”,还是忍不住扶额了,他盯着那两张白嫩嫩的小脸蛋,把内心的感叹号硬生生掰成省略号,顺带附赠了“无可奈何”的微笑一个:“还是我来吧。”

萨摩多罗和上官紫苏面上嗤之以鼻毫不在乎,心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耶,计划通!

李郅关了仍在絮絮叨叨的电视机,慢斯条理地给萨摩大爷重申了成立这支探案小分队的目的,他们一路破获了好几个性质恶劣的凶杀大案不假,但真正的目标,却从来只有一个——追击一批目无法纪的文物盗窃分子和从那个节点开始流落在外的大小宝物。

约摸二十年前,中亚某国境内一处少有人至的沙漠地区,当地的考古队员们发现了一座隐藏已久的古墓。此墓面积不大,却构造完整,五脏俱全,具备浓厚的异域风格,从外观造型和结构特征等方面,仍然能够在它的身上看到唐代建筑的影子。

其实,这也不算奇怪,从现在已知的唐朝疆域来看,该地在那个时候确实属于唐zf管辖,且当时天朝先进,万国来朝,会有如此影响力,一点也不稀奇。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墓室里头机关重重,稍有风吹草动,便是剑拔弩张,格杀勿论。想来这位墓主人,生前受过中土文化熏陶,讲求入土为安,过世后亦不愿为人打扰。

该国手握宝藏,却是可远观不可亵玩,自然心有不甘。于是,便通过外交途径,打着“文化合作,共同探讨”的旗号,向当时的中国zf请求协助。

经过几轮磋商选拔,我国派遣了数十位专家和研究人员赶赴该地,协助一起发掘该神秘古墓,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为今时仍然残缺不全的唐代历史文化研究“添砖加瓦”。

由于该地地处沙漠,且交通条件极其落后,饮食衣物等之内只能有三百多公里外的城镇提供,一周一趟,大卡车运进运出,生活十分艰苦。

灾难就在这个时候产生了,待一周之后,后勤人员拖着准备好的物资到达,却发现在当地驻扎的两国专家学者以及安保人员早已经全部遇害,该墓穴也遭到了大量的破坏,除了核心区域,所有机关被损毁得惨不忍睹。

在墓穴里头,留了许多来历不明之人的尸体,能搬走的东西全部被洗劫一空,而那些已经挖掘出土并被保存好的文物,更是一个不留。

出了这样的案子,已经不是一般的性质恶劣了,想要不引起高层关注都十分困难。为此,两国分别派了专案组,连夜赶赴现场调查,而当时中方的负责人,就是李郅的父亲。

萨摩多罗看了一眼李郅比镜子还要平静好多倍的李郅,撑着下巴幽幽地叹了口气:“唉,还有这么个事啊,我都没有听过。”

“以你的年纪和当时的通讯状况,这很正常。”李郅的谈话没有在“父亲”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这个事件发生在僻静无人的沙漠,且我们所掌握的当事人几乎全部死亡,剩下在现场的,全都被严令保守秘密。因此,就算是当时的大众媒体,也没能挖出什么消息来,更何况普通民众,谁能知道这些?更不要说流传下去了。”

“所以呢,”萨摩多罗拿手指拨了拨桌子上的茶杯,他不是想喝水,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心里慌的,“你们既然持续关注着,也就是说,它现在还是个悬案,对吧?”

——爹,啊不,李叔叔啊,在您遭遇不幸前,可是有差不多十年的时间哇,这期间您到底干啥来的呢?

——咱打酱油可以,也不能一打打十年啊,如果是别人,我早就开口喷了好不好?

萨摩多罗这一问,虽然已经极尽委婉了,迎来的却仍然是李郅突如其来的沉默。

“不,”自家老大突然卡带了,上官紫苏不得已,只好顶着这个僵硬的气氛,迎难而上,“那个案子本身,是解决了的。虽然现场的指纹脚印十分凌乱,且技术和设备都不比现在,但根据走访目击证人、对在场死者身份的调查等方式,专案组还是排查到了嫌疑人,那些人分赃不均便狗咬狗,陆续咬了一堆人出来,也全部被捉拿归案了。为这事儿,公安部还特意做了表彰的。”

萨摩多罗皱起了眉,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呢:“那,那些文物呢……不对,文物不说全部追回,至少也是大部分都回来了的,不然,这个表彰大会,肯定开不下去。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还要查些什么呢?就算有漏网之鱼,不管是人还是物,这么多年过去,不是指向性很强的证据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大家都很忙,谁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不可能因为一些随随便便的猜测,就去重开二十年前的档案吧?”

李郅拍了拍上官紫苏的肩膀,示意小姑娘好好休息休息:“确实,以当时的条件,专案组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是听天由命。因为这个案件本身,牵扯到大量的出头文物,也涉及到两国的人员往来,一个弄不好,就可能演变成恶劣的外交事件,到了一定程度,结案就是顺理成章,也是必然为之的事情。”

案子到了这里,本来也该是完了的,这么多年的风平浪静,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可自从执行境外任务的赵匡国“死亡”,杜梁园率队回国后,一切就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五年前,杜梁园由于重大过失被卸了职,从一线退了下来,缩在西安一所大学当他的老师,每日几乎都可以用“无所事事”来形容。

可这安逸日子,也没过得太久,他的贪腐事迹,似乎是一夜之间就被曝了光,连带着与李福海一起杀人灭口的事情,也在小范围的人群中悄悄流传着。

这样的言论,自然不可能被放任不管,可查来查去,也没人查出个所以然来,到了最后,也只能是个“证据不足”了事。

那个杀了人的李福海,自回国后就神神道道的,他说的话,连主谓宾都没有弄明白过顺序,大家听是听了,却不得不打个大大的问号;至于杜梁园,他那儿也撬不出什么,就还继续在大学里混吃等死,一直到他真的死去的那天。

萨摩多罗捕捉到了关键:“他们与二十年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杜梁园、李福海、赵匡国这三个人,从小就是铁三角,到哪都穿一条裤子,那个时候他们还很年轻,也被派了出去,属于中方这边的安保人员。可是,案发前一天,他们三人同时宣称吃坏了肚子,被送到了镇上休息,所以逃过一劫。”李郅的表情在表达他对这种“巧合”的嗤之以鼻,“参与那次工作的人员,就活下了他们三个,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然而,他们拉肚子这事儿,确实不是假话,医生,同事,旅馆服务员都可以作证,专案组甚至在回国后专门带他们去医院做了身体检查,结论也是同样。至于他们的背景,那个时候,还只是几个小地方出来摸爬滚打的年轻人,比一张白纸都要干净,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可疑。到了后来,实在是没得没办法,专案组只能放弃这条线索。”

流言之后,对杜梁园贪腐案的调查其实一直在外松内紧地进行着,但今年九月爆了大事件,李福海死了,被人一枪毙命,之后便是杜梁园的死亡,一环接着一环,就像是早就串联好的一样。

萨摩多罗沉吟道:“查的挺清楚的了,是赵匡国杀了他们,这也不能算是很特别的意外的吧?怎么会想到与二十年前的案子有关?”

“本来我们并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李郅弯腰在饮水机里头接了一杯水,递给全场台词最少的上官紫苏,“但紫苏发现了一点,呵,也不知道该说是有意思,还是惊悚的事情。”

上官紫苏抿着嘴角握住纸杯,接话道:“我那也是闲得无聊的偶然发现,二十年前的那个案子,直到今天为止,我们已知的所有与它有过牵扯的人,受害者,凶手,证人……甚至包括当年专案组的成员,除了那个疯疯癫癫说不出人话的赵匡国,全,他们全部都不在了。”

李郅听她说话的时候正靠着饮水机旁边的墙壁,萨摩多罗特别小心翼翼地问的那一句“难道……全部被杀了?”,他也听到了,就是反应慢了半拍,又被上官紫苏抢了先。

那些人自然不可能是全部被杀的,二十年过去,虽然时间跨度很大,但与一个案子相关的人员全部被害,警方再迟钝,也应该会有所察觉。

换句话说,当年的参与者些人里头,有确认因不同原因被害的,有自然死亡的,也不乏乱七八糟的意外事故。他们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死在不同的时期,连死亡的理由也是各式各样,这个世界每天都要那么多人离开人世,二十年,已经足够长了,如果不是紫苏这种记忆力出众的人把他们串联起来做一个联想,根本没有人会往这个上边考虑。

没错,这些人中不乏耄耋老者,但更多的,却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当年过去,多也负担保镖或者搬运的工作,身体素质不可能差到哪里去,怎么可能就这么巧,死的就剩下赵匡国一个人了呢?

趁着上官紫苏讲解的功夫,萨摩多罗也蹭到了墙边,至于刚刚发誓五分钟内不搭理李郅这个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到,但这会儿,这人恐怕是连这誓言本身,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的——果然,还是案子足够吸引人的缘故吧?

他暗搓搓地低着头,伸出小爪子扯了扯李郅的衣角,又在对方目光投过来的时候,露出讨好似的一笑,眼睛亮得像是会说话的宝石,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

李郅也特实诚地伸手了,不过是用手指关节在鼻翼上的一刮,笑得像是在哄小姑娘的大小伙儿,只让旁边真正的小姑娘上官小姐大声疾呼“要死啦,白日发狗粮啊,没眼看哇!”

这对狗粮传播者还特别蜜汁信心,双双给了她一个“想看不准你看,不看赶紧滚蛋”的眼神,上官紫苏“啪”一声摔上了门,顺带一口老血憋在心头,只想把黄三炮捉过来,狠狠揍上一顿——不为别的,你老大家里的幺蛾子,还不能揍你出出气吗?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她走掉了,”李郅扶了一把旁边故意站得歪歪斜斜就差摆出个“S型”的萨摩多罗,就盯着他的脸看,“你想问我什么?”

萨摩多罗把好好一句话说得坑坑洼洼的,他不认为李郅会被几句言语击倒,可他总是按捺不住自己那颗乱蹦哒瞎操心的心脏,它噗通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感觉像是能听得到幻听一样,他就小心翼翼得像是捧了个瓷娃娃,生怕手一抖,就给人摔得粉身碎骨了:“你是不是觉得,嗯,你父亲……是不是跟这个案子有关?”

结果呢,是自个儿得到了“摸头杀”一枚,被担心的那个倒是平静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不好,一路数来,扯得上关系的有近百人,他们的死亡,谁是天意如此,谁是顺势而为,现在基本上都说不太清了。拿离得最近的李福海和赵匡国来说,他们是被谋杀的,却是由于另外一桩看似完全没有联系的案子,这里边有多少巧合的成分,以目前掌握的证据而言,还真是估算不到。”

“唔,”萨摩多罗跟着某人的掌印,也去挠头,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果然就是自己的手不够暖和的缘故吧,“那些被抓回来的人,他们的口供还在么?带我去看看,我就不信了,总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李郅依然没有挪开落在萨摩多罗脸上的目光,但也没有立马答话,他看着那人的眼睛,目光似是温柔,又似是带上了几分迷离,“我一直在等你问这个问题。”他在那一闪而过的惊讶面前轻轻笑了笑,声音也放得很轻,“我愿意相信你,也可以为给你的信任承担任何后果,但萨摩,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是无数人,是一个团队的努力成果,我不可能凭借一个人的感情来左右,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萨摩多罗那句“带我去看看”说的太过理所当然,在他的印象里,李郅对这种要求是一向是来者不拒的,这种直接被一巴掌糊在脸上的体验,还真是头一回。

他心想,人家说的很冠冕堂皇哇,我要不要也装作很识大体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萨摩多罗张张嘴,他是想开口说些什么来着,可话到嘴边,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嗖嗖地漏风,就是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这没什么好委屈的,按程序办事,以李郅这种一板一眼的性格,不是太正常不过了么?萨摩多罗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并竭尽所能把心里咕噜咕噜地那些酸水泡泡给压抑下去,没关系的,只要转移了话题,转移了话题就一切安好。

萨摩多罗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门边,感觉他下一秒就能拔腿逃跑一样:“那个,我们,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他听着自己磕磕巴巴的声音,就差捂脸跪地长叹了:这种生硬转移话题的场面,真是想想也无比尴尬啊!老子的一世英名,都被你这小子给毁了,赔我青春啊啊啊!

因为某小孩的面部表情变化太过丰富,那种委屈巴巴到退缩不前的情绪,李郅一个不漏全部get到了。那人大概是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他只好用力把人拽到跟前,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睛……好吧,投降了,真是一点也舍不得欺负他啊!

“我还没有说完,不要着急。”李郅把人圈过来安抚,萨摩多罗头上那些平素里嚣张得要命的“小刺毛”也不炸了,都老老实实地垂着,像是打了霜的茄子,焉不拉几的,让人有点心疼,“虽然是一些场面上的话,但牵扯到二十年前那些涉密的资料,我不得不首先表态。戴老师看着很和蔼的一个人,却十分地讲规矩,没他点头,连我都别想去触碰它们。”

萨摩多罗怔了怔,那柔得像水一样的目光一下子就喷出灿烂火焰来——我去,逗我好玩哦,你以为是你家大猫呢,生气,微笑也不想保持!

“唔,看你这话的意思,咱老师其实早就表态同意了是吧?”

“嗯,话是这样说的没错……”

萨摩多罗瞬间引体自‖燃了:“嗷!李郅!我说,你是不是全身痒得慌呢?想找打呢对吧!憋说话,过来,靠,不是让你吻我!来,先让我揍一顿,再说别的事儿!”

对李郅来说,捉住那双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手总是比较容易的,萨摩多罗在很多时候都会下意识地迁就他,那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且难以改变。比如,像这种刻意大吵大闹以掩饰自我心情的时候,特别容易成功,说百发百中也不为过。

“我,我刚刚也遇上他了。”

萨摩多罗一瞬瞳孔放大,什么时候?谁?想干什么?要如何应对?

聪明人也有坏处的,脑筋转得太快,想法太多,在不确定的事物面前总抱有过多的猜测,很容易被变化莫测的情绪所感染,从而陷入自我否定之中,毕竟,没有谁能够真正的百毒不侵。

李郅递给他一张照片,虽然保存完好,平整干净,却仍然可以看到,它的背面呈现出一些深浅不一的黄色印记,应是年代十分久远了的。

“是在找到你以前,他并未讲话,只是把这个给了我。”李郅看着萨摩多罗哆嗦着手指把那张黑白照片翻转过来,然后在看清楚内容之后小脸更是惨白的情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我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我想,多少是有些挑拨离间的味道在里边吧?”

那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照片了,黑白底色,暗淡模糊,可能是由于拍摄者不太专业的缘故,聚焦不准,留白太大,整个画面像是中间一堆东西糊成了一团,十分难看。

“在进来这屋之前,我已经找人核对过了,照片中拍摄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二十年前丢失的那批文物。”李郅苦笑了下,“因此,会这样想很正常的吧?这是当年他们得手后的一张纪念性的照片,是……胜利者的宣言。毕竟,还有一部分东西,一部分人,到如今都没有被追回,却无人知晓,也没什么人愿意继续下去了。”

对,在那些已经被岁月模糊了影像的物件中,还是有东西比较显眼的,它牢牢地抓住了萨摩多罗的视线,让他挪不开眼睛。

那是一个小巧的坠子,挤在一大堆的器皿书卷中,被随意地挂在一个支架上。只看得清大概的形状,上头是不是有字,那真是拿着放大镜也无能为力的事情。但这样已经足够了,这几个月,他日日夜夜对着这玩意儿,还能认不出来么?

一样的,他身上的这个来历不明的珊瑚坠子,本该跟一堆失窃的文物一起,堆放在二十年前“胜利品”中,而现在,它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不能说是莫名其妙的吧?对自己来说,它是有来历的。进大学之前,公孙四娘把它送给了他,说是捡到自己的时候就有了的,这是真的么?

如果是,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双亲,在这次的案件中,扮演的是究竟怎样的角色?如果不是,那么,那个本来就与拥有这张可疑照片的“面具人”纠缠不清的公孙四娘,是不是也有一堆不能说的秘密?

萨摩多罗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理解李郅了,这种努力想要压下对亲近之人怀疑的心情,真的是不太好啊!

“带我去看看他们的口供吧。”萨摩多罗在李郅的肩膀上蹭了蹭,这是一种与撒娇类似的动作,他说不出“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这种类似中二日漫少年的话,只能尽己所能付诸于行动,能不能被感知,被接受,那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只靠个人努力,肯定徒劳无功。

李郅很自然地牵起了他的手:“走吧。”

不管前路如何,我也只是想要和你并肩走下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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