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叁拾捌

 

对白色生物的审讯工作并未持续很长时间,在这方面,万花筒写轮眼似乎是无往而不利,不过稍加拷问,便引出了背后的故事。

 

根据这“人”的说法,似是以在忍界搞事为乐,与羽衣一族奉行多年的理念并行不悖,甚至存在某种程度的志同道合,双方达成合作,实乃情理之中。

 

当年的计谋始于一盏漂流在南贺川上而后为人拾起的河灯,女人如泣如诉的妒恨成了阴谋挑拨离间的筹码,终于变身为狩野的白绝被宇智波泉奈划破颈动脉的那一刀,“导演”悄无声息地退场,“演员”则陆续就位——如果真的按照他们的剧本继续进行下去的话。

 

“既然被杀,又如何死而复生?”

 

“你可以把我当作是一株会说话的植物,人类的方法,是杀不死我的。”

 

“那又为何一直以我们为目标?”

 

“世界那么无聊,你们却那么有趣,我活得太久了,好不容易遇上了有意思的人和事,当然会愿意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面对这样一个既不惧怕严刑拷打,精神领域又是一片全然空白的家伙,审讯常用的物理和心理手段便都是白瞎,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人家甚至专门“好心好意”地提醒了宇智波泉奈:“我讲的可不一定是真话哦,虽然我对千手和宇智波都很有兴趣,但你们的身上,确实有一股非常令人讨厌的气息,虽然,我已经不记得其中缘由了……但不管怎样,没有谁会对不喜欢的人完全地坦诚相见,不是吗?”

 

这番像是感慨一样的言辞成功地让宇智波泉奈彻底黑了脸,他生平第一次见识到会有人会把千手和宇智波两族主动划分到一个范畴来相提并论,且对方的语气过于言之凿凿,似乎是有着某种不为世人所知的笃定,可作为当事人的一员,却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所云,如何不觉得糟糕透顶?尤其这个自称白绝的家伙,十分喜欢摆出一副“很久很久以前”的面孔,念叨一些自以为高深莫测却又含糊其辞的“过去”,要命的是,连引以为傲的万花筒写轮眼也无法确定他说的这些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又是个面容诡谲,不存在心跳的家伙,拿什么去测谎哦摔!

 

白绝看他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开心地咧开嘴笑了:“接下来,是不是要把我交给千手扉间?这样也不错,我还挺想和……说说话的,据我观察,同你们相比,他们普遍要更可爱一些。你既然喜欢人家,不会否认这点吧?”

 

宇智波泉奈对这一个接一个的反问句简直是深恶痛疾,内容不是他回答不了的,就是他不想回答的,哪个都十分讨厌。但与此同时,亦不由得暗自庆幸,把对这个东西的审问过程列为绝密,没有让其他人列席参与,真是有先见之明。不然,就这一榔头砸下来,得砸懵多少人?他和千手扉间如何,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可不需要别人来造势打广告,特别是这种一看就居心叵测的玩意儿,滚得越远越好!

 

“他大概不像我这样有耐心,”宇智波泉奈可不是什么娇羞的小姑娘,在对事实深信不疑的知情人面前,根本就无谓去承认或者反驳什么,一个在心理上占据上风的人,最喜欢看的,就是弱势一方表演的那些毫无意义地挣扎,这种如同猫逗老鼠一样高高在上的戏谑感,可以有效地填补内心的空洞,给人以精神上的愉悦,他与各方的情报人员作战多年,太懂得这如同吸食罂粟花一样美妙成瘾的滋味,又怎会给他人轻易如愿的机会?“不过没关系,你不怕痛,就算被切成一片一片的,也可以安然自处,对吧?”

 

白绝盯着他纯黑色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竟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白色的身躯像是一团被抖动的棉花,白花花的直晃眼。

 

继承了家传“死要面子活受罪”精神的宇智波泉奈以一种恨不得把对方撕成一块块的优雅微笑从容面对。

 

“唯一能确定的是,那确实是年代久远的‘存在’,我以前从来不知道,生物的存活年份,竟有以‘千年’为单位来计算的。”夜晚的小竹林中,千手扉间替炸到飞起的恋人顺毛,各种意义上的。

 

近期,宇智波泉奈一直忙于工作,认真起来根本就是脚不沾地,也不觉头发一天天地长了许多。今晚是趁夜过来,亦未察觉沾染上夏夜露水的发尾像是一团被打湿的毛线,黏糊糊地绕在了一块儿,捯饬起来必然大费一番功夫。也就千手扉间这种看待事物死板到非要执着于“毫克”或者“毫米”为计量单位的人,才可能有那个耐心替人一根根地剥离清楚。

 

有这样好的躲懒机会,宇智波泉奈又岂会错过?还可以窝在素来冷淡的恋人膝头趁机吃几口豆腐什么的,想想就觉得美滋滋!某位青春期躁动不安的小少年对恋爱的憧憬当然是一片美好,完全不觉得此时的情形最配得上的是一个四字成语,叫做“投怀送抱”。

 

千手扉间的手指在黑色的发丝中自在地穿梭游走着,发根的温热和发尾的凉意于指尖来回交错,宛若一匹轻轻滑落指缝的丝绸,越是把握不住,越想要牢牢抓住。他石榴色的眼瞳倒映着怀中人一副“大科学家你说什么我都洗耳恭听”的顺从模样,心头掠过一丝黑云般阴沉的晦暗——泉奈,如今的这种境况,到底是谁在纵容谁,你真的明白吗?

 

“切,还真以为治不了他!”宇智波泉奈对千手扉间这个人何其了解,平时只要稍微变换一点呼吸的节奏,他就能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更何况是这样明显的气息异常?之所以不立刻点破,一来是某人本身另有所图,二来嘛,他倒是想看看,这混合着杀意却又毫无杀心的情绪,到底是个怎样的心思?若千手扉间喜欢打哑谜,他也不介意陪人把戏演下去,看到底谁是先绷不住的那个,还能把什么东西输出去,“查不到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没关系,既然敢出来承认,想必他做好了被一直拘禁下去的准备。一株阴暗角落里长出来的植物,还是回到那无人问津的阴沟里最为合适,不过是一间连阳光、空气和水都不需要的牢房,宇智波还是供得起的。”

 

宇智波泉奈绝对是那种可以一边笑容满面一边往敌人胸口插刀子的狠角色,关于这点,他的老对手千手扉间最有发言权,今日的这个调调,与他过去那些心狠手辣的事儿相比,着实是小巫见大巫,搞得有些人的心里满满不是滋味,连说句话都是酸不溜秋的:“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这么特殊的材料,还是物尽其用的好。”

 

忘了说,故意激怒某人也是宇智波泉奈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之一,乐此不疲的那种,打小就从心底里喜欢,随时都可以轻松上手:“我若是偏要反悔呢,你待如何,动手抢么?”

 

千手扉间低头凝视着那张写满挑衅的脸,手指划落,一路擦过脸颊,摁在了嘴角,又描摹着那漂亮的唇形,挪到了唇尖的位置,再轻轻用力按压:“那我便想些办法,让你老实一点。”

 

宇智波泉奈哪里可能与他客气?张嘴就是一口,两排牙印立马清晰可见地烙在了那人的食指上,他挑挑眉,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千手扉间的脸藏在了漆黑夜色中,哪怕如此,也只是轻松地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们远在京都的哥哥们经历则要丰富精彩许多,白天忙着跟宫里那些人讨价还价不说,夜里睡个觉还被扔出了时空之外,也不晓得漩涡鸣人这是在哪个犄角旮旯出任务,比起四季如春的火之国,这儿的气温明显偏低,两位身着单衣的祖宗互相拉了拉散开的领口,心中暗道,这也太不宜居了!

 

对宇智波斑而言,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新鲜际遇,他又是天不怕地不怕惯了的,抬脚就往前冲。

 

冲到半路遇上了正被某金毛一张朋友卡砸得火冒三丈的宇智波末裔,两个黑发黑眼的家伙都属于爆款脾气,一言不合就双开万花筒外加须佐战了个痛,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比什么互扔豪火球啊,千鸟啊可要实在多了。

 

被毫不客气地扔在一边但突然觉得倍受宠溺的阿修罗转生者(*2):~~~

 

似乎知道什么但在威武霸气的高达面前怎么也插不上话的某黑口罩上忍:……

 

完全被踢出队形但隐约觉得世界可能药丸的春野樱:???

 

敢单枪匹马挑战五大国但绝对不敢在竹马面前露脸的某橙色面具:!!!

 

今天也非常想要救妈妈但可能因为思母心切而老眼昏花的某小黑:!?!?

 

白绝(今天戏也要最多)突然从地底下冒出个一只白色的脑袋,兴致盎然道:“哎哟喂,让我看看,又是谁在打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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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嘿嘿~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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